在《人类简史》里边有这样的描述:“人类可以打败地球上其他的灵长类,成为地球的霸主,不是身体强,是因为人类会讲故事。”我做新闻出身,总是讲“一面之词不成文”,输出一个观点需要调查记者付出苦劳在里边。现在的全媒体时代,打开手机看到大量的一面之词,每个人都生活在这样的全媒体时代,离真相更遥远,所以我觉得“温暖”的同义词应该是“诚实”。
从选题上,我认为可以付出调查记者一样的工作量去处理一个选题,所以我选的都是鸡毛蒜皮,婚丧嫁娶,不需要论证的价值观。这是我对“温暖”的解释,不需要那么尖锐地做选题处理。
关于人物,不管写小说还是创作电影,创作者是什么样的人,塑造出来的应该就是什么样的人。我上大学的时候学过一门选修课叫《笔记鉴定学》,其实是刑侦学科的一个门类,会根据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笔记来判断出来这个犯罪人的性格、年龄,其实是一种科学和心理学的考量。每个人或许只能写出自己这样的人。
我没有专业的电影学背景,我对电影的启蒙教育来源于农村的户外露天电影,包括民间的戏班,这是我的文艺启蒙。我工作经历是做记者出身,接触过大量接地气的、贴地皮的人和事。因此,一个人作品的风格和成长经历、工作经历息息相关,我们不要模仿,不要随波逐流,还是要尊重自己的内心去创作。
我小时候听过大量的评书,《三国演义》《杨家将》《荆柯刺秦》《狼牙山五壮士》等等,听的这些故事,加上成长背景,形成了我身上流淌出来的东西。不管是《人生大事》里面的三哥还是《出入平安》的郑立棍,都和我以前成长的环境有关。我自己总结过,我在人物选择上的处理就是八个字——“市井英雄,江湖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