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8月10日,科幻喜剧电影《从21世纪安全撤离》上映九天,累计票房突破1亿元,并收获了大量好评。很多“对齐脑电波”的观众称赞该片“精神状态确实适合现在的年轻人”“脑洞大开的风格和超绝的想象力设定令人惊叹”……还有业内专家认为,该片影像语言拼贴化、二次元化、狂欢化,风格鲜明独特,是一部披着奇幻外衣,有笑有泪的热血青春片。
浪漫与天真融合、幼稚与勇敢并存,令观众惊叹的脑洞和着迷的故事,源自于影片导演李阳的内心。他认为自己本质上就是一个“颠三倒四讲故事的人”,如果拍电影,势必是充满拼贴和迅速剪辑的风格。
《从21世纪安全撤离》是李阳独立执导的第一部长片作品。“承蒙大家不离不弃,我一直醉心于生活,但也在创作。‘21世纪’从剧本到上映经过了10年的时间,每当我觉得要崩溃的时候,就有人拉我一把,这很武侠,也很走运。如今电影上映,我觉得一切都值得了。”李阳说。
故事设定源自童年的“鼻炎”
《从21世纪安全撤离》讲述了遥远的K星上,王炸与两个朋友偶然间拥有了“打个喷嚏就可以往返二十年时空”的超能力。可在未来世界里,他们却没有成为理想中的自己,面对毁灭世界的惊天阴谋,少年们勇敢地担负起事关人类生死存亡的重任。
生活中的李阳流露出其看待事物孩子气的一面,爱吃甜食的他对一切保持乐观而叛逆。谈及《从21世纪安全撤离》全新故事设定的灵感,李阳表示来自于自己从小鼻炎的经历,“打喷嚏的时候我永远相信它是有神奇副作用的一件事”,而K星热血好笑的奇妙世界观也就此展开,三个18岁少年阴差阳错之下获得了一个喷嚏就能穿越往返20年的超能力,面对不那么好的未来他们决心拯救未来。
“那个时候鼻炎的概念还没有那么普及,家长总是按照感冒给我治。我连带着吃错药和打喷嚏,整个人经常晕头转向。所以我始终认为,打喷嚏能让人‘灵魂出窍’。”李阳说,他经常会设想,打完喷嚏后,灵魂会去往一条暗淡的,充满絮状物的甬道,而这些絮状物就是人们固执的执念与想法。“小诚勇是一个新鲜的念头,当他在甬道里潜游时,这些固执、执念会将他割碎,最终化为细碎的光调,变成放大瞳孔中山峦般的沟壑,灵魂也将从眼睛里飘出,去往新的躯体。”
最终,这段最初的设想,李阳非常喜欢的设计,并没有完全落在电影中。但这就是李阳一以贯之大开的“脑洞”,以丰富奇诡的想象力和意蕴丰厚的台词表达少年人对于成人世界的看法,并贯穿于《从21世纪安全撤离》的创作中。“我们最常说的谎话就是,长大就好了”,李阳表示,这些怀揣未来希望的少年第一次看见了不那么美好的未来真相,却仍然想在“坏未来”里做自己的英雄。
希望每个人找到没有长大的自己
2015年在低谷时期创作完成了《从21世纪安全撤离》的剧本,诚勇、王炸、泡泡他们在人生中遇到的难题或多或少都有着李阳自我的投射。“我18岁时身上有三个缺点:对未来充满恐惧,总是在与时间的交错中错失珍贵的东西,这是王炸的原型;不会向别人求救,遇到困难喜欢自己扛着,这是王诚勇的原型;对自我没有清醒认识,这是泡泡的原型。我在片中将他们幻化成一个个伙伴。”
李阳直言,自己年轻时是“很愿意胡说八道的人”,胡说八道就意味着不那么容易被人看懂,但幸好“我遇到了一群同频的人”。
创作之初《从21世纪安全撤离》的剧本也曾有很多人看不懂,直到遇见了张若昀,二人同样天马行空的清奇“脑回路”令他们一拍即合,让故事看似“无厘头”的设定有了同频的惊喜,逐渐两个人变成了一群人,同频共振的主创团队也带来了富有安全感的创作环境,甚至为了让故事中的K星设定更加合理,团队特意制定了完整的K星语字母表,让读音和拼写变得有据可查。
“我喜欢发觉这个世界有趣和荒唐的部分,如果有一天我停止发觉了,就随时会离开这个世界。”李阳发现,张若昀的知识结构刚好可以覆盖自己的知识结构,不论是对《新世纪福音战士》的理解,还是冷门音乐的爱好,两个人都有着很多共同话题。
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张若昀接触到了剧本并看懂了这个故事,就连“王炸”这一角色名,也来自于张若昀的巧思。其与角色的适配度让李阳感慨“非常省心,完全进入了角色,甚至比我还要了解王炸”。
为了拿出纵横驰骋的想象力,李阳一次次求助小时候的自己,“把自己以前的毛病都拿出来瞧瞧”。在最开始的想法中,砸烂笨重老式电脑本只是意气用事的质朴想法,为了不俗气,李阳设计了足够危险的场景,不断迫近的反派压力,最终砸烂电脑在王炸与刘连芝的真情告白、在空中应接不暇的碰撞、爆炸里变得如烟花般璀璨。
除了肆无忌惮的想象力与强烈的影像风格带来令人惊艳的天马行空的创作表达外,影片极具共鸣的情感内核也引发无数观众强烈共情。李阳“大脑循环播放着回忆”的童年梦核也将观众一同带回到小时候。
“怀念那时候没心没肺的自己,让那些觉得自己在扮演大人的孩子,在电影中唤回自己的初心。”李阳表示,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找到还没有长大的自己,那是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可以理直气壮幼稚却也拥有无限快乐的自己。